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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三首》有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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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教育出版社课程教材研究所     【《古诗十九首》】

  梁代萧统《文选》“杂诗”类的一个标题,包括汉代无名氏所作的19首五言诗。它们不是一人一时之作,也不是一个有机构成的组诗。
 
  “古诗”的原意是古代人所作的诗。约在魏末晋初,流传着一批魏、晋以前文人所作的五言诗,既无题目,也不知作者,其中大多是抒情诗,具有独特的表现手法和艺术风格,被统称为“古诗”。清代沈德潜说:“古诗十九首,不必一人之辞,一时之作。大率逐臣弃妻,朋友阔绝,游子他乡,死生新故之感。或寓言,或显言,或反复言。初无奇辟之思,惊险之句,而西京古诗,皆在其下。”(《说诗语》)晋、宋时,这批“古诗”被奉为五言诗的一种典范。西晋陆机曾逐首逐句地摹仿了其中的12首。东晋陶渊明、南朝宋代鲍照等,都有学习“古诗”手法、风格的《拟古诗》。到了梁代,刘勰《文心雕龙》、钟嵘《诗品》更从理论上总结评论了“古诗”的艺术特点和价值,探索了它们的作者、时代及源流,并大体确定它们是汉代作品。同时,萧统《文选》,以及陈代徐陵《玉台新咏》又从诗歌分类上确定了“古诗”的范围:凡无明确题目的作品,有作者的称“杂诗”,无名氏者为“古诗”。因此,梁、陈以后,“古诗”已形成一个具有特定涵义的专类名称。它与两汉乐府歌辞并称,专指汉代无名氏所作的五言诗,并且发展为泛指具有“古诗”艺术特点的一种诗体。而《古诗十九首》便在文学史上占有“古诗”代表作的地位,这一标题也就成为一个专题名称。

  “古诗”作品在梁代尚存59首(《诗品·古诗》),但今存仅30多首,包括《古诗十九首》在内。在梁、陈时,对“古诗”的作者和写作年代,已有异议。刘勰说:“《古诗》佳丽,或称枚叔(即枚乘);其《孤竹》(指“冉冉孤生竹”)一篇,则傅毅之词。比采而推,两汉之作乎?”(《文心雕龙·明诗》)钟嵘说:“旧疑是建安中曹、王(指曹植、王粲)所制。”(《诗品》)大约由于“疑莫能明”,萧统《文选》把所选19首诗都归之无名氏,然而徐陵《玉台新咏》却又把其中的8首确定为枚乘《杂诗》。这样,在大体肯定“古诗”为汉代作品的同时,对于其中是否有西汉枚乘、东汉傅毅、汉末魏初曹植、王粲的作品,究竟是两汉产物或者都是东汉作品等问题,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比如明人王世贞就猜测其中“杂有枚生或张衡、蔡邕作”(《艺苑卮言》)。现代学者大多摆脱了前人成见的纠缠,主要根据《古诗十九首》在思想内容和艺术形式上具有某些共同特点,指出它们“虽不是一个人所作,却是一个时代──先后不过数十年间所作”,并论证它们应是东汉后期安、顺、桓、灵帝年间,约公元2世纪的作品(梁启超《中国之美文及其历史》),取得了比较合乎实际的结论。

  东汉桓帝、灵帝时,宦官外戚勾结擅权,官僚集团垄断仕途,上层士流结党标榜,“窃选举、盗荣宠者不可胜数也,既获者贤已而遂往,羡慕者并驱而追之,悠悠皆是,孰能不然者乎?”(徐干《中论·谴交》)在这样的形势和风气下,中下层士子为了谋求前程,只得奔走交游。他们离乡背井,辞别父母,“亲戚隔绝,闺门分离,无罪无辜,而亡命是效”。然而往往一事无成,落得满腹牢骚和乡愁。《古诗十九首》主要就是抒写游子失志无成和思妇离别相思之情,突出地表现了当时中下层士子的不满不平以至玩世不恭、颓唐享乐的思想情绪,真实地从这一侧面反映出东汉后期政治混乱、败坏、没落的时代面貌。

  ──选自《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文学》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6年版 


【《涉江采芙蓉》赏析(朱光潜)】

  据徐陵的《玉台新咏》,这首诗是西汉诗人枚乘的作品。

  这是一首惜别的情诗。在古代农业社会里,生活是很简单的,最密切的人与人的关系是夫妻朋友的关系,由于战争、徭役或仕宦,这种亲密的关系往往长期地被截断。这就成为许多人私生活中最伤心的事。因此,中国诗词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表达别离情绪的。就主题说,这首诗是很典型的。

  诗大半是“触物生情”,这首诗是在盛夏时节,看见荷花芳草,而想到远在他方的心爱的人。中国人民很早对于自然就有很深的爱好,对自然的爱与对人的爱往往紧密地连在一起。古代人送给最亲爱的人的礼物往往不是什么财宝,而是一枝花或是一棵芳草,送别时总是折一枝柳条送给远行的人,远行的人为了向好朋友表示思念,逢到驿使就托带一枝梅花给他。这种生活情调是简朴的,也是美好的。这首诗的作者也是在自然中看见最心爱的荷花芳草,就想到把它寄给最心爱的人。头两句写夏天江边花香日暖的情况,气氛是愉快的;作者为着要采荷花,不惜“涉江”之劳,是抱着满腔热忱的。采到了,心想这么美好的东西只自己独自欣赏,还是美中不足,要有个知心人共赏才好。可是四面一望,知心人在哪里?四面都是陌生的人,不关痛痒的人,知心人却远在他方,这么美好的东西是不能得到他共赏的,我这点情意是不能传到他那里去的!我们读这首诗,要深刻体会“采之欲遗谁”这句问话的意味。承上两句而来,它是突然的转折,一腔热忱遭到一盆凉水泼来,一霎时天地为之变色,此中有无限的凄凉寂寞,伤心失望。它是一句疑问,也是一声叹息。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所思在远道”这句话的位置。难道诗人“涉江采芙蓉”时原来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吗?真是看到芙蓉芳草,才想到这位“所思”吗?“所思”是时时刻刻在他心头的。“涉江采芙蓉”也还是为了他。如果入首就开门见山,把他表出,诗就平板无味了。在头两句中他是藏锋不露,第三句一转,就趁势把他突然托出,才见出这句话有雷霆万钧之力。这句话是全诗发展的顶点,顶点同时是个转折点,一方面替上文的发展暂时作一结束,一方面为下文的发展作一伏线,所以照例是要摆在中间的。

  古诗有时看来很直率,实际上很曲折。“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两句就是如此。讲究语法的人们在这首诗里会碰着一个难题,就是许多句子都没有主词,究竟是谁在“涉江”“采芙蓉”?谁在“还顾”?谁在“忧伤”?说话的人是个男子还是个女子?是男子“在远道”还是女子“在远道”?对于这些问题如何解答,就要看对“还顾”两句如何解释。解释可能有两种。一种是“还顾”者就是“涉江”者,古代离乡远行的照例是男子,照这样看,便是男子在说话,是他在“还顾望旧乡”,想念他的心爱的女子,“涉江采芙蓉”的是他,“忧伤”的也只是他。另一种可能的解释是,“还顾”者就是“所思”,不是“涉江”者,却还是“旧乡”的男子。照这样看,说话的人是留在“旧乡”的女子,是她在“涉江采芙蓉”,心想自己在采芳草寄给“所思”的男子;同时那位“所思”的男子也在“还顾望旧乡”,起“长路漫浩浩”欲归不得之叹。碰到这样模棱两可的难关,读者就要体会全诗的意味而加以抉择。就我个人的体会来说,我选择了第二个解释。这有两点理由。头一点:“远道”与“旧乡”是对立的,离“旧乡”而走“远道”的人在古代大半是男子,说话的人应该是女子,而全诗的情调也是“闺怨”的情调。其次,把“还顾”接“所思”,作为女子推己及人的一种想象,见出女子对于男子的爱情有极深的信任,这样就衬出下文“同心”两个字不是空话,而“忧伤”的也就不仅是女子一个人。照这样解释,诗的意味就比较深刻些。“同心而离居”两句是在就男女双方的心境作对比之后所作的总结。在上文微嘘短叹之后,把心里的“忧伤”痛快地发泄出来,便陡然煞住。表现得愈直率,情致就愈显得沉痛深挚。
 

【《短歌行》赏析(林庚)】

  曹操这一首《短歌行》是建安时代杰出的名作,它代表着人生的两面,一方面是人生的忧患,一方面是人生的欢乐。而所谓两面也就是人生的全面。整个的人生中自然含有一个生活的态度,这就具体地表现在成为《楚辞》与《诗经》传统的产儿。它一方面不失为《楚辞》中永恒的追求,一方面不失为一个平实的生活表现,因而也就为建安诗坛铺平了道路。

  这首诗从“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到“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充分表现着《楚辞》里的哀怨。一方面是人生的无常,一方面是永恒的渴望。而“呦呦鹿鸣”以下四句却是尽情的欢乐。你不晓得何以由哀怨这一端忽然会走到欢乐那一端去,转折得天衣无缝,仿佛本来就该是这么一回事似的。这才是真正的人生的感受。这一段如是,下一段也如是。“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缠绵的情调,把你又带回更深的哀怨中去。但“山不厌高,海不厌深”,终于走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结论。上下两段是一个章法,但是你并不觉得重复,你只觉得卷在悲哀与欢乐的旋涡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悲哀没有了,变成欢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欢乐没有了,又变成悲哀,这岂不是一个整个的人生吗?把整个的人生表现在一个刹那的感觉上,又都归于一个最实在的生活上。“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不正是当时的情景吗?“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不正是当时的信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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