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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故事:会170多种吆喝声的京城叫卖大王臧鸿

11-01 11:55:11 | 浏览次数: 14018 次 | 栏目:初二语文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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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背景:臧鸿,1932年出生在北京。因家贫,9岁当报童,解放前做过小买卖,解放后在铁路部门当架子工,后进入铁路文工团,说相声、演双簧,研究叫卖艺术,积累收集了170多种吆喝声,为《伤逝》、《开国大典》、《四世同堂》等几十部影视剧配过音。被誉为“京城叫卖大王”。

  对于很多打小就生活在北京的人来说,几十年来,眼瞅着新北京一天天建起,旧北京一天天远去,光怪陆离的现代化高楼和柏油马路取代了一片片青砖灰瓦、绿树红墙,就连老北京独有的那一种叫卖声也是渐行渐远,心中难免会生出几分无法割舍的眷恋。

  “京城叫卖大王”臧鸿臧老爷子的吆喝京味儿浓厚,中气十足。2004年夏末的一天,记者走进位于北京南城的臧老爷子家。一进门,在客厅墙上挂着的那块“京城叫卖大王”的匾特别显眼。看记者对这块匾很感兴趣,老爷子就讲起了这块匾的来历:“有个南来顺小吃,当时有老舍夫人胡洁青参加这会,我呢,也参加这会,林连昆老先生也去了。胡洁青老太太就说:‘一边吃着这艾窝窝真好,可惜呀,就听不到这口吆喝了。’正说到这儿呢,林连昆老先生告:‘老太太,这您发什么愁呢,这有叫卖大王呢。’(她就说):‘我就斗胆地烦您一段儿,北京卖柿子的怎么吆喝。’我说:‘我给您吆喝一段卖高庄的柿子、卖大盖柿。’结果,我给吆喝高庄的柿子。‘老师,’我说‘您听这个味儿怎么样?’‘嘿!听您这口儿呀,这就是原汁原味卖柿子的,我又回忆到我20来岁,在胡同做姑娘的时候啊,就听的这口。’胡洁青老太太说:‘得了,单拿一张纸我给您写一个吧。’给我写了一个‘京城叫大王臧鸿’,88岁,胡洁青。

  要说呢,像胡洁青这样喜欢听老北京叫卖声的老人不少。不过,这年头会吆喝的人可不多了。您没瞅,这过去走街穿巷的吆喝声现如今都成了舞台上的表演节目了。您要问臧老爷子是怎么学会吆喝的,那还得从他的家境说起。想当初,臧老爷子家祖上都是搞棚行的,老爷子打小就跟着父亲在大宅门的红白喜事或是大小庙会上搭棚支架。

  记:那家里都是搭棚子的,您怎么会开始学吆喝了呢?

  臧:就在我九岁那年,正是日本时期。劳动人民生活很恐慌,经济来源不太好。所以说,棚行也不多。十天、八天不一定有一个棚。说句咱们老北京土话吧:挨饿。

  记:活少?

  臧:嗯。没饭辙。这天,我奶奶要我妈妈做饭。(奶奶:)“哎,怎么还不做饭呢?”(妈妈:)“唉。”(奶奶:)“快做呀。”(妈妈:)“唉。”逼得我妈没办法了,所以说拿起饭碗来,到这个面缸里头刮拉、刮拉,七凑八划拉。

  记:刮那缸底呢?已经没有面了吧?

  臧:对。没有了。七凑八划拉的,将将够一碗杂合面。老北京人管玉米面叫杂合面。你说蒸窝头吧,吃不到一个。我奶奶还呲腾我妈,说:“你怎么这么笨呢?熬粥。”(妈妈):“哎,得,熬粥”。放一铁锅水,把这棒子面弄开了。但是这怎么喝呢?稀里逛汤的。我妈就把这白菜洗洗切切,扔到粥锅里头。

  记:喝菜粥。

  臧:嗯。那么今儿喝菜粥,明儿喝菜粥。喝得人黄面刮瘦的。

  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臧鸿只上了一个半月的私塾,连他上私塾的书包都是母亲用面口袋改的。要说呢,这人连饭都吃不上了,还上什么学呀。那阵儿,见天儿地喝菜粥,这不是个办法呀,干脆,找对门的小伙伴想想辙吧。

  臧:在我们头条,对门有个跟我一边大的,小名叫小歪子,我说:“歪子,你吃饭了吗?”这就下午两三点钟了。告(说):“吃什么饭呀?中午饭还没吃呢。”怎么办呢?小歪子就说:“咱们这么着怎么样?你看有骑车卖报纸的,你看咱们卖报纸怎么样?咱们给家赚点钱,买点粮食吃。”我一想,也对呀:“可是咱们没有本(钱)呀。”告(说):“咱们到报馆去吧,跟他说说。先拿报,完了,卖回报以后给他归(还)钱。”我说“那成吗?”告(说):“走。咱们先去。“我们就到和平门外西琉璃厂十间房那儿有一个发报的地方。一个老头,到现在我还记得:浓眉大眼,有点罗圈腿。进门,(我)就说明这个意思:老爷爷,我们家里吃不上喝不上,打算卖点报、赚点钱,给家里添点钱,买点粮食,反正得混饱了肚子。先拿您点报,卖回来给您钱。卖报老头说:“那哪儿成啊?你拿报不给钱,他拿报不给钱,那我这报怎么拿呀?”结果,小歪子一使眼神,我们俩咕腾给老爷子跪下了:“您让我们拿点报吧。我们卖回来,准给您归回来。我们要是不给您归回来,也就坑您一回,以后您永远不让我们上您这儿拿报来。您记住了我们小哥俩。要不然,把这棉袄给您压这儿?”告(说):“行了,行了。这么冷的天。”好吧。“你们明天来拿报来吧。”

  记:还是冬天呢?

  臧:啊。

  就这么着,小哥俩儿把名字留了下来:小歪子,小晌。臧鸿拿出书包里的三本书,把报纸放了进去。得,书包改成报兜子了。不成想,每次等到这200份报纸卖到快赚钱的时候,就老剩下十份、二十份的。这时候,街坊们就给他俩出主意:到澡堂子里去卖。试了试,还是不成。没辙了,小哥俩儿就跑去问老卖报的,想跟人家取取经。

  臧:“老大爷,您一天卖多少报?”告(说):“卖500份。”我说我们这200份怎么还全剩下呢?告(说):“你们怎么吆喝呢?”我说就这么吆喝呀。(学吆喝声):“哪位看报。哪位看报。哪位掌柜的看报?哪位先生看报?太太您看报吗?小姐您看报吗?”告(说):“那哪儿成呢?”我说:“那怎么吆喝呀?”告说:“你这个跟说(话)似的,人家在胡同里来回走的,能知道你是卖报的。你得拉长音呀。你得让人家在院子里、屋子里的能听到你卖报的过来了。你可就卖得快了。”我一听对了。人家老卖报的,他得天天吆喝呀。就这么学的(吆喝)。后来我就拿起这报纸来。我们就一溜小跑,到各条胡同里,就拉长音,吆喝:“华北日报、商业日报”――压混  

  没想到,吆喝几声还真管用,头响午,200份报可就卖完了。得,赶紧把报纸钱给人还回去,剩的钱,还能买八斤杂合面,半斤大酱萝卜。说到这儿,臧老爷子灵活的双眼似乎定住了,眼神也变得长远,他的思绪好像又回到了60年前那段难忘的岁月。 

  臧:到十一岁以后,小歪子说了:“咱们净卖报纸,来回净跑腿,多累呀,还刮风下雨,咱们改改行卖别的吧。”我说:“你说干嘛去?”他说:“咱们卖王致和的臭豆腐去,怎么样?”就这么着。11岁挎着筐子,到王致和,和平门外东琉璃厂延寿街,路西5号,到那儿趸200块臭豆腐。您看这个。

  记:这筐能放200块?

臧:就是这小筐,搁一个4号小绿盆,往里头码起高来,这儿能搁一小饭碗,再上50块酱豆腐。这么着,挎着筐子,沿街叫卖,到各条胡同里这么吆喝。(吆喝声):臭豆腐、酱豆腐。最后还饶点香油,人都说:买这小孩的,他饶香油。就跟现在的买100返30似的。

  几次搬家,儿媳妇都说:“留这破筐子干嘛呀?扔了吧。”老爷子说“不能扔。”她哪儿知道呀,当年挎着的小柳条筐如今已经成了老爷子的一个念想了。



  老爷子说,这吆喝不光是讲究声音,就连这动作它也有讲究。说着,他抬起左手,手心冲前,大拇指和食指一拢,扣在了耳朵后面。

  臧:为什么做小买卖的都捂耳朵呀?两个意思。一个就是拢音。音调呀,它往这个院子里打。

  记:噢。那应该拢(捂)嘴吧?

  臧:拢音,他这样。声音不往后面跑。第二个意思就是什么呢。人家在胡同带着小孩玩也好,走道也好你,你冒冷子(一下),就跟现在似的:“有交电视的吗?”那肯定吓着我们孩子。你要一捂耳朵呢。人家看见了,就知道了。这就是(跟别人)打一个招呼的意思。

  记:就是别惊着别人。

  臧:对。现在也有搞叫卖的。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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