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弘扬儒道
韩愈以儒家道统传人自居,弘扬儒教,鼓吹圣人之道,其内涵为仁义道德,其制度为礼乐刑政,教育内容是《诗》《易》《书》《春秋》,人伦纲常不外乎君臣,父子,夫妇,虽有保守唯心的一面,而目的则是重振朝纲,中兴唐室。
自文王没,武王、周公、成康相与守之,礼乐皆在,及乎夫子,未久也;自夫子而及乎孟子,未久也,自孟子而及乎扬雄,亦未久也。……己之道乃夫子、孟子、扬雄所传之道也。《重答张籍书》
释老之害过于杨墨,韩愈之贤不及孟子。孟子不能救之于未亡之前,而韩愈乃欲全之于已坏之后。鸣呼,其亦不量其力,且见其身之危,莫之救以死也!虽然,使其道由愈而粗传,虽灭死万万无粮。《与孟尚书书》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已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原道》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同上)
韩愈虽以道统自居,其实他的道,既非春秋的孔孟之道,也不是宋代的程朱之道,而近似秦汉以来“合儒墨、兼名法”的“杂霸”之道。所以他所标榜的道统颇遭宋儒非议。苏轼曾指出,韩愈之于圣人之道,盖亦知好其名矣,而其未能乐其实。……论至于理而不精,支离荡侠,往往自叛其说而不知。(苏轼《韩愈论》)